“是吗?”卫临安斜靠在车厢壁上,用玉箫前端的长矛将那串珠子挑起来,淡声道:“你可能不知,淮南王此人有一癖好,惯爱集藏美玉宝器,凡有瑕疵之物,不会近身。”
苏酥浓密的睫羽颤了颤,她怎么不记得书中有写过这个。
卫临安又说,“这串珠子最多配来打发下人,根本上不得台面。”
他说完将东西轻轻从一旁小窗甩落出去。
苏酥张了张嘴,视线从小窗收回来,恰见卫临安正用一种冷静又戏谑的眼神望着她。
那种感觉,仿佛像看穿了所有把戏。
但苏酥是打死也不能暴露系统的存在,她佯装困意来袭,歪在一旁打起盹。
卫临安轻笑了一声,也闭上了眼睛。
从那日苏酥突然说有朋友在军营开始,他就感知出对方肯定有什么事情瞒着他,因为在几个月前,他确实计划用秦牧的身份参军,他需要兵权为以后的事情做打算,却不想在蓬莱县遇到了苏酥,事情一点点偏离轨迹……
事到如今,卫临安心中仍然不踏实。
苏酥无从查起的身份是这份不安感的来源,他私下让人将她所有可疑行迹都查了一遍,依旧理不出头绪。
这个人就像凭空冒出来的一样。
想想她发明的那些玩意儿,说是新奇,但仔细想想,似乎都像是突然出现的。
在她之前,闻所未闻。
卫临安紧皱着眉头,连日来的繁忙终于让他露出一丝疲态来,缓缓地,竟真的睡着了。
苏酥暂时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