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鸾点点头,明显不想多提,当年他去青山寺,明虚就没答应,只能在寺中带发修行,后来又被卫临安搅合一圈,如今都已近不惑之年,依旧连佛门的边都摸不着。
“明虚大师这么说,自由他的道理,”卫临安宽慰道:“急不来。”
飞鸾唉声叹气地趴在桌案上,嗅了嗅空酒罐子,想起什么道:“应歌城的暗卫来信说,桑幼娇自杀了。”
卫临安查看资料的手一顿,“何时?”
飞鸾一个没注意,酒罐子“啪嗒”一声掉落在地上,碎落得脚边到处都是,他尴尬地摸了摸后脑勺,继续说:“就在昨夜,桑怀歌被人发现畏罪自杀在牢中,好巧不巧,桑幼娇今早上吊而死,这时间点是不是太相近了?”
卫临安很久没动,苍白的秋阳从枝丫细缝照进来,晃得人眼皮轻微不适,他遮了遮日头说:“让暗卫将那个孩子接过来罢。”
“现在?”他觉得眼下形势严峻,不是个好时机,“不若再等上些时日。”
卫临安淡淡道:“夜长梦多。”
飞鸾哑然,半晌问:“主公打算给这个孩子什么身份?”
卫临安沉默片刻,将竹卷阖了起来,“等事情过去,本王寻机会收为义女。”他说完又嘱咐两句,“桑幼娇自杀的事情不要告诉她。”
她指的是谁,不言而喻。
飞鸾在对方略带压迫的视线中点了点头,而后道:“楚州与应歌城的官员在我回来前,已经偷偷换成了我们的人,接下来主公是何打算?”
卫临安站起身,面向窗外几棵长势正好的芭蕉树,吩咐:“将兵马暗中调到澧阳附近,你盯着点,随时待命。”
飞鸾整个人浑身一震,激动到有些紧张,“主公,你是想……登上那个位置?”
卫临安没有回答,他背负着双手,过于平静了。
飞鸾立刻保证:“你放心,我一定办好交代的事情。”说完快速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