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想到卫临安那么在意她,留在身边或许能在关键时刻保命。
苏酥不知陈音音心底的算盘,她这会儿肌肉酸软无力,已经自顾不暇,哪还有精力去思考其他事情。
等吃了点食物,胃里舒服些,她才开始跟陈音音打探消息,可小变态跟她说了几句就不回答了,她丝毫不怀疑是不是被对方看破了心思。
“姐夫,你别想着跑,我是不可能把你一个人扔在路上的。”帷幔外,陈音音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苏酥张了张嘴,还是问了出来,“你拿我的吊坠做什么?”
“做什么?难道姐夫不比我清楚吗?”他驾着马车继续朝前走,连日来的赶路让他精神些微不济,没怎么思考就说了,“我都听见了,这根本不是什么吊坠,是兵符,能够调动秦家军的兵符。”
再无侥幸,苏酥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我只要报仇,等我将那些人全都杀了,姐夫要怎样惩罚我都行。”陈音音咬了口干巴巴的草饼,他掌心早就被缰绳磨出深可见骨的口子,伤口干了又裂开,反反复复,无休无止,鲜红的绳子已经被洇染到能拧出血来。
他咬牙拉紧缰绳加快速度朝前赶。
终于在傍晚之前,马车在一家驿站门口停下。
陈音音伏着苏酥下马车。
小变态没什么力气,走个路左摇右晃的,她感觉自己快被晃得吐出来。
好几日没生意了,店掌柜满面愁容,终于瞧见有人来了,立刻喜滋滋问:“二位贵客住店还是打尖?”
陈音音扔过去一个钱袋子,“住店,顺便送点热水、药膏跟饭菜上来。”
“两间店?”
“一间。”
陈音音肯定要把人看在眼皮底下,他慢悠悠扶着苏酥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