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德拉在家还是已经离开了呢?回到这里了吗?那些隐秘的蛇群吐信的声音是否会来自于他?
这些怀疑不无道理。
因为路西法不止一次地在海德拉的脑海里看到“好想离开”“再多蹭一些魔力就好了”的念头。更何况他走出了这么久,所有魔物都知道自己惹怒了父魔,海德拉肯定不希望和他搅合再一起。
路西法走进那小片花丛,思考着将它移植到自己的花园里,海德拉是否会打消掉离开的念头。尽管海德拉有极聪明的头脑,做决定不会被一丛花左右,但路西法还是俯下身折了一些。
下一秒,娇嫩的指腹被根部的刺扎破了,落进土壤后,蔫乎乎的花登时精神了许多。
这不是风信子,大概也是某种魔植,毕竟人间的风信子可没有刺。
怀里抱了一捧花,似乎能够弥补些许没能照料海德拉的愧疚,路西法回家的脚步都轻盈了很多,黑黢黢的脚丫快活地跑起来,要不是受了伤,恨不得舞起翅膀起飞。
推开房门,桌椅和各类用具摆得过分整齐,枕头并排放着,恒温箱里空荡着,发热的炎火石被卸掉了。
也许是心理作用,他觉得这里应该有段时间没人居住了。
海德拉还是离开了。
虽然意料之中,但难免失落,路西法又变成了孤身一魔。他赌气地把花往地上一扔,躺在床上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