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什么兄弟情深。”下一刻,薛听寒脸上露出不屑的表情:“上次不就是你害死他的吗?害死了一次,第二次不是很简单?需要我帮你回忆一下吗?嗯?”
冷颐然打发了平安回去休息,就想找薛听寒聊聊。刚出了房门,就听薛听寒的房间里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冷颐然神色一凛,快步上前,发现房门被从里面反锁了。他当即也顾不上许多,一脚踹开房门走了进去。
待看清房间里的景象时,冷颐然觉得浑身的血都凝固了。
——薛听寒浑身是血,他在自残。
冷颐然快步上前,夺了薛听寒手里的剑,远远地掷到一旁,“你干什么?”紧接着他发现薛听寒情况很不对劲,“听寒!你看着我,看看我,我是师兄,是你的师兄啊。”
陷入疯狂的薛听寒在听到“师兄”这两个字才终于冷静一点,他喃喃道:“师兄……大师兄……”
“是我。”冷颐然用手去擦薛听寒额上的冷汗,却抹了他满脸的血——那血都是薛听寒的,染了他满手。
薛听寒像是终于认出了冷颐然,他揪着冷颐然的衣袖,失声痛哭:“大师兄,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你……”
他忽然又挣扎起来:“我不配活着,你让我死,让我死。”
薛听寒身上的伤口不停的渗着血,冷颐然没有办法,只好将人打晕。
许是情绪波动太大,再加上身上骇人的伤,薛听寒这一病险些要了他的命。
冷颐然守了三天,薛听寒的高烧才退去,这让他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回了肚子里。
他亏欠薛家良多,如果连他们唯一的孩子也护不住,将来如何有脸面去见师尊师母。
平安端了药过来:“掌柜,你去休息吧,我来照顾薛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