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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贺璟与季宛争吵的时候,就有丫鬟禀告了李氏。李氏如今的日子也不好过,晋宁伯因此事对她生了间隙,几度想要休妻。若不是看着贺璟的面子和多年夫妻的情意上,只怕早就一纸休书将她赶走了。

虽然李代桃僵她也是应承了的,可若不是季宛狐媚,勾得儿子起了心思,又怎么会闹出这些事来。如今听贺璟对季宛动手,李氏压根不担心巴不得她受罪,干脆装作不知情,径直睡下了。

等睡梦中听见贺璟慌里慌张来寻她与晋宁伯,说自己失手掐死了季宛时。李氏的肠子都悔青了,早知道儿子会因怒失手杀人,她怎么着也会过去阻止,如今他们府中真的不能再起波折了。

晋宁伯更是面沉如水,气得脑子一片空白,猛地站起来一脚将跪着请罪的贺璟踹倒在地,

“我怎么会生出你这样肆意妄为的蠢货!你还嫌我们如今的处境不够危险不够乱吗,连杀人的事情都做得出来。你知道有多少人在背地里盯着我们吗,若是此事传出去,那就是灭顶之灾!”

哪家勋贵私下没有与人结怨过呢,若是得势时还好,可如今他们爵位被夺,只怕人人都想找着机会踩他们一脚。晋宁伯如今正是焦头烂额恨不得谨言慎行的时候,可偏偏一时不慎,儿子又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虽说最后礼数没成,可季宛也是和儿子拜过堂的人,她又有了身孕。若是较起真来,儿子这可算得上是杀妻杀子。在当朝,杀妻杀子可是重罪,是要判绞刑的!

必须想个法子,将此事瞒过去!

晋宁伯发作完,最终长叹一声,决定离京回晋中族地韬光养晦几年,一为掩盖真相保住贺璟,二来也是为了避祸,如今爵位没了,若是留在京中,少不得会被人报复。不如回晋中去,等过上几年,人们将此事淡忘了,再谋发展。

晋宁伯也算果决,虽然不舍,但做下决定后却毫不拖泥带水,动作飞快。他与李氏先是将一些留不住的铺子庄子变卖,又卖了大部分下人,只留下些知根知底的家生子。最后选在凌晨天还蒙蒙亮的时候,便带着全部家当要出城。

特意选在这个时候,便是不想引人注目,可他们没想到,云舒早就派人暗中盯着他们,他们前脚一出府门,后脚云舒就知道了此事。

得知了前因后果后,云舒勾起唇角,毫不犹豫就带着消息找京兆尹替季宛伸冤,告贺璟杀妻杀子,晋宁伯与李氏包庇协逃!

于是才出了城门的贺璟三人,转眼就被抓了回来。等他们被带到堂上,看到季宛那被具他们亲手埋下去又被挖出来的尸首,和似笑非笑的云舒时,简直要气疯了,恨不得和云舒同归于尽。

“你怎能如此恶毒?”贺璟目眦欲裂看向云舒,“李代桃僵是我们不对,可你已经报复过我们了。因为你,我们伯府的爵位都丢了,你为什么还要这样死死相逼!你非要和我们不死不休吗!”

“是又如何。”云舒丝毫不惧,虽然这一世因为她的到来,贺璟他们的计划没有成功。可前世,他们却是做成了的,且原身还被他们用一杯毒酒毒死。只是丢了爵位,又哪里足够。如今他们不过是罪有应得。

最后,贺璟因杀妻杀子被判了绞刑,而李氏和晋宁伯也因为包庇,和带着贺璟潜逃,被判了监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