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和离书不能签!
若是签了,不有个现成的把柄在他们手上,到时候他们将和离书公布于众,那他们就算想辩解也辩解不了,必将臭名远扬,再无颜见人啊!
永安侯夫人艰难地咽了咽口水,想将手里的和离书撕了另写一张,可手刚一动,就见儿媳似笑非笑,
“你若是不愿,我们大可以闹到皇上面前理论一番。”
那怎么行!比起身家性命,面子丢了也便丢了吧。永安侯夫人深吸一口气,颤抖着签了这份和离书。
被逼着亲手签了份把柄送上,永安侯夫人心气颇为不顺,又想到还有儿子与丽妃私会这么一码子事在,更是让她眼前一黑,恨不得晕死过去。
等到傍晚严传霖下值回来,永安侯夫人想也不想,将他叫来安和院,屏退左右后狠狠给了他一巴掌,
“你个混账!”
严传霖不明白母亲怎么突然发了这么大的火,愕然道,“母亲,你这是怎么了?”
“你还好意思说,你个孽障,你要气死我是不是?你知不知道,云舒她昨夜在宫中,撞见你与丽妃私会,今天一早便回了宜春侯府了。又拿这事逼着我,签了是你不举所以才和离的和离书!”
严传霖勃然色变,如遭五雷轰顶,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她……竟然知道了?”
怪不得昨夜妻子神色不对,原来竟是真的撞见了他与丽妃私会!一股难言的恐惧涌上心头,妻子到底知道了多少?
见他承认了,永安侯夫人心里最后一丝侥幸也没了,她怒极反笑,指着他的鼻子痛骂道,
“我上辈子这是造了什么孽,生了你这么个不省心的儿子。为了个女人,将全府的身家性命置之度外,你是不是日子过得太舒服,想拉着我们一起去死啊!”
永安侯夫人气得崩溃,之前因他隐疾而受的气又涌上心来,气得口不择言道,
“你都得了隐疾了,为什么还不安分一些,丽妃到底哪里好,能勾得你哪怕有心无力,也要冒着满门抄斩的风险去与她私通!”
“什么私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