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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得了太子承诺,商议好了对策,魏云洲回府后一改往日里的沉郁焦躁,整个人变得轻松鲜活起来。

云舒冷眼看着魏云洲听她提起圆房,不仅不排斥躲闪不说,还深情款款与她认错,主动应承的模样。又看着手中太子特意送来的拜帖,心中冷笑,看来她这段日子的催促逼迫没有白费,果然逼急了他们。想必这拜帖上太子上门拜访的日子,就是他们行动的日子吧。

即便是太子,也没有掺和到皇妹房中事来的道理,魏云洲又是货真价实的女儿身,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想必他们定然是打得是趁太子上门,她宴饮太子不好推辞的时候,给她灌酒或者干脆下药,然后故技重施让魏云奇替她圆房的主意吧?

果然,次日云舒入宫后,便听皇后怒气冲冲将安在太子身边的钉子传来的消息告诉她。说太子私下让人去寻了春日醉。

春日醉乃前朝宫廷秘药,混在酒中无色无味,人若饮了便会陷入醉酒般的微醺状态,还能催发人的情欲。最重要的事,发泄过后随着酒意散去,这药效也消失地无影无踪,便是最高明的御医也诊不出来。一般人碰着了,也只会以为这是自己不胜酒力,喝酒误事。

果然是下了大手笔,云舒心下冷笑,只是这下药……谁给谁下药还不一定呢。

眨眼数日过去,魏云洲额上的伤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太子便热情地带着礼物上门了。

云舒故作不知,热情地接待了太子,并顺着他们的意在晚宴上准备了酒。

“公主,这梨花酿酒味道不错,您尝尝……”

“皇妹,孤敬你与驸马一杯。”

席上,魏云洲和太子变着法子来劝酒,云舒做出酒量不佳,但迫于太子在此不好推辞的模样,喝了数杯酒,然后做出微醺不胜酒力的模样。

魏云洲见状,不动声色看向太子,两人对视一眼,太子微微点头,魏云洲便借口更衣,将太子交给她的春日醉药粉倒了一小撮夹在指尖,回来后借着衣袍的遮挡,亲自替云舒倒了杯果酒,并将药粉撒在了酒杯里。

“公主,您醉了,还是喝这果酒吧。”

因为事先有了防备,云舒将魏云洲的小动作尽收眼底。她心下冷笑朝侍立在一旁负责斟酒的玉露使了个眼色,“谢驸马,玉露,给驸马也倒一杯果酒罢。”玉露会意,适时上前给魏云洲倒酒,然后一时不慎,不慎将白玉酒壶脱了手,摔在了太子身侧。

事发突然,太子躲闪不及,衣袍下摆被溅了酒,魏云洲亦吓了一跳,下意识看向太子。不待太子发怒,玉露便战战兢兢请罪,“是奴婢昏了头了,请太子恕罪!”

云舒则趁机将自己的酒杯与魏云洲的酒杯互换,然后打圆场向太子请罪,又端起酒杯示意魏云洲与她一道向太子敬酒赔罪。许是见她端了那下了药的果酒,想顺理成章让她喝下,太子很是大度地将此事轻轻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