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即便你有再大的难言之隐,本公主也不欠你的。”看着她固执地不愿承认自己有错的模样,云舒嗤笑一声没有再与她辩驳的心思。宣旨的太监见状,知机地让禁军将人拿下带走。
禁军们对魏家人可没什么客气可言,魏云奇被折腾地从昏迷中醒来,就发现自己已经身处阴冷潮湿的死牢,
这对于魏云奇来说,宛如晴天霹雳般让他难受绝望。他好不容易接受了自己成了废人这个另他痛不欲生的结果,所谓好死不如赖活着,能活着就好。可如今,他竟连活着的机会也没有了?
如今已是八月,当朝秋后一般在九月到十一月,这圣旨一下,也就是说他们最多也只有三个月的活头了,若是再快些,甚至可能就只有数日!
强烈的恐惧与怨恨几乎让他忘记了身体上的疼痛,他状若癫狂,连滚带爬扑过去捶打一旁面若死灰的魏云洲,恨声骂道,
“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啊。都怨你,若不是你要娶公主,就什么事也没有了!你好狠的心,是你害了我和母亲,是你害了魏家!父亲在天之灵定不会原谅你的!”
“我没有!”魏云洲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般落了下来,她心里委屈想也不想反驳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父亲!”
“可你父亲的案子,我们这么多年都等了,又何必急于一时。”连带着陈氏也目光复杂眼含谴责看着她,“芸儿,你不该做这驸马的!连累云奇被废不说,如今我们的性命也不保了。”
魏云洲目光茫然,心中也不由生起一股悔意,难道真的是她错了?
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在死牢中的时间越来越长,眼看秋日之期就要临近,魏云洲的心也彻底慌乱起来。她不想死,她真的不想死!
她用贴身藏的一块羊脂玉佩贿赂了牢头,让他帮忙递信给太子求救,想让太子救她。却不知,太子如今也是自身难保。
自从被废后,太子便被禁足在了府中闭门思过。他日日上奏请罪,甚至不惜以血为墨,写了泣血的告罪书,希望能打动皇上重新起复。
这一封封告罪书递上去,就如同泥牛入海了无音讯,压根没有一丝用处。压根没人愿意帮他这个废太子,不说那些见太子被废后心思浮动的皇子们,就是云舒也不会让他有这个机会。
许是因为愧疚怜惜,皇上不仅下旨将云舒和魏云洲的婚事作废,还特许她搬回了宫中。为了补偿也为了表明对云舒的重视,更是时常下旨召见云舒嘘寒问暖关怀备至。
云舒本就立志做皇太女,便抓住面圣的机会表现自己。她活了那么多世,什么都做过,国家也治理过,自然懂得多。毫不客气地讲,她做皇帝的水平治理国家的能力,甚至比皇上还有优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