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大人别打了……我们招!是萧煜,是他让我们干的!”
韩老大等人最后干脆利索地招了,将萧煜是何时找到他们,他们是如何杀了陈父,这次又是如何密谋截杀云舒的事情说了。
“你们胡说!”萧煜目眦欲裂,他本以为只要自己死扛着不认,事情又过去了那么久,知府大人压根就没办法定他的嘴。可没想到,他死咬着不松口,韩老大他们却通通都招了。他悔地肠子都青了,早知如此,他就不该找韩老大他们合作,简直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有了三人的证词,即便萧煜死咬着不松口,也几乎被做实了罪名。而下毒的事,有那泡了毒的物证,和医馆的人证在,他也辩无可辩。唯一麻烦些的陈宝延的案子,也被查出萧煜书房废纸篓中左手写的字迹与那吩咐瘦猴办事的纸条上的字迹一样,最后也被定了罪。
先是陈父,然后是陈宝延,接着又接二连三对云舒出手,更别说他出手的时候,云舒还是他的岳母。堂上衙役皆对萧煜鄙夷万分,就连知府也是十分嫌恶,万万没想到自己治下竟然还有这等不仁不孝狼心狗肺心思恶毒之人。
最后萧煜数罪并罚,知府欲判萧煜秋后问斩,萧煜哪里肯认。他眼里闪过刻骨的恨意,恨声道,
“大人,陈家与我有杀父之仇,我会如此待陈家,不过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罢了。”
知府一惊,没想到竟还有如此内情,“哦,杀父之仇?到底是怎么回事速速说来。”
“大人,我原本也是江城人士,乃城东萧家之子。可十五年前,我父亲与陈家一道南下进货……”萧煜将萧陈两家的恩怨一一道来,又满脸讥讽地看着云舒,恨声道
“陈夫人,你们陈家当真厚颜无耻,还好意思讨什么公道,该是我向你们讨个公道才是!有因才有果,若不是你们谋财害命,杀我父亲,我又怎会如此狠辣地报复你们呢?”
知府见萧煜言之凿凿情深意切,当即看向云舒,沉声道,“陈夫人,他说的可是确有其事,你又有何话说?”
云舒丝毫不惧,拱手答道,“回大人,此事纯属子虚乌有,并未有其事。”
“你撒谎!”在萧煜看来,云舒就是死不承认,他咬牙切实道,“即便你不承认,可事实就是如此,不然为何两人一道出发,我父亲被匪徒杀了,而你夫君活着回来不说,我萧家的家业最后也被你们陈家吞没了?”
“这又何不能?”此事本来就和陈家无关,云舒坦然道,
“你我两家虽一同出发,可到底是两家人,只是同行作伴罢了,但衣食住行都是分开的。那贼人摸上门来的时候,我夫君和你父亲虽是同住一家客栈,可也是两间房,而且他身边还带了几个伸手了得的镖师,所以才夺过了一劫。
至于你说的夺人家产,那更是无稽之谈。当初你父亲没了,你家没了主心骨,家中的生意早就一落千丈成了烂摊子。是我夫君念在两家情谊上,花大价钱将这些产业买了回来,变相地补贴你们。真要说起来,我们陈家不仅与你们萧家无仇,反而还有恩情。”
“这不可能!你一定是在骗我!”萧煜神色狰狞,显然是认为云舒说谎。云舒也不与他争执,径直朝知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