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少爷他真的很爱您啊,为什么你就不能放下仇恨好好看一眼这个孩子,他什么都没做错,难道选择在您的肚子里出现就是错误吗?”
卿姨一条条给她数陆珩姜小时候曾经做过的事,母亲节的礼物、她生日的礼物全都是亲手做的,偶尔她给个好脸色就会开心好几天,从来没有记过仇。
“那些东西您全都扔进了垃圾桶,斥责他不应该在这上面花心思不该有欲望,可是他只是想要对您好,这也是欲望吗?”
陆蔚然:“滚出去!”
卿姨咬牙道:“我不走,就算你今天撵我走我也要说完,他是你的儿子啊!你到底还有没有一点人性?你把他当什么?一条狗吗?想打就打想骂就骂,那天他离开之前还跟我说,让我好好照顾您,他从来没恨过您啊!”
陆蔚然胸口剧烈起伏,从来没人敢这么骂过他,父母多年前就跟她断绝了关系,陆行云很少理她,昨天冲到办公室把她骂了一顿,今天卿姨也敢骂她!
陆珩姜:“卿姨你出去,我没事。”
“什么没事,流了这么多血你还说没事,算了吧少爷听卿姨的不要跟太太争了,她不会听你的!你就算死在她面前又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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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星意已经连续三天都没有陆珩姜的消息了,凌初几人都来问他怎么退出训练了,谢非胆大包天揶揄他俩是不是掰了,被勾着脖子按在地上:“干嘛?你想撬墙角?”
“啧,撬墙角?这不就是你擅长的吗?”任聪从后面走过来,轻嗤了声。
周寻冲他笑笑:“你身体好了吗?”
宁星意把谢非从地上拉起来,掏了掏耳朵问他:“你有没有听见狗叫,怎么那么吵,谁家遛狗不栓绳?”
谢非秒懂,嘿嘿一笑:“不知道啊,我反正遛狗都栓绳的,可能是哪个没素质的孙子不懂人类的规矩吧,见谅见谅哈。”
“你!”任聪撸着袖子就要上,被周寻拽住手微微一笑:“人和狗没有什么好争论的,让着点吧。”说完拉着骂骂咧咧的任聪走了。
谢非还在沾沾自喜觉得自己赢了,宁星意嫌弃地拨开他肩膀:“傻逼,被人卖了还给人数钱,离我远点儿。”
谢非茫然半晌,终于明白过来。
“操!”
未免再次发生上次的事情,除了顾晖之外还新派了一个教官过来配合,脾气性格挺温和,训练时还会给予指导,比顾晖那个高压教育好太多了。
学生们总算从叫苦不迭里添了几分兴趣。
宁星意离不开学校,也联系不上陆珩姜,生怕因为自己连累他,只好利用休息时间去找顾晖帮忙:“你能不能帮我去看看陆珩姜在不在学校?我好几天联系不上他了,徐彻说他没去学校。”
顾晖冷冰冰道:“分手了?”
“才不是。”
“别嘴硬,一个人经常不联系你,玩儿消失就是冷暴力想分手的意思,知趣一点自动离开吧,别去纠缠了。”
宁星意:“你不帮我,那我翻墙出去找!”
顾晖一下乐了:“去,这墙四周都是电网,你爬上去一秒钟就能电得外焦里嫩,你的宝贝儿再见你可能就是太平间了。”
宁星意都快上火了他还开玩笑,气得头疼。
“你怎么跟小孩儿一样,我妈怎么没把你打死!”
顾晖横了他一眼:“少拿你妈压我,再吵我就一枪崩了你。”
“崩,崩完了你去帮我看看陆珩姜上哪儿去了。”
“没空。”
顾晖这几天都在外头忙,陆行云自从那天进了市政大楼就没影儿了,还是陆珩姜过来找他转交手环才知道是因为当年给他缝的那个哨兵腺被带走调查了。
他好不容易拿到探视权,结果他根本不见自己,气得他都想冲进哨兵管理局把他弄死,但知道陆行云表面看着温柔,其实性子坏的离谱,自己要是真的鱼死网破非闹崩不可。
陆行云直到现在还没承认他拿了哨兵腺,一是为了保护他,二是一旦爆出来事情就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他在创造时间,等自己去救他。
陆珩姜交给他的除了手环,还有一份证据是指认当年卧底事件的那个上线,不过他现在已经坐上了哨兵管理局的高层,想要动他不是那么简单的。
他手上还有陆行云,顾晖投鼠忌器,不能硬碰硬。
陆珩姜身上有伤,交代他不要告诉宁星意,这段时间也不打算见他,等事情解决了再说,但他能看的出,他其实做好了永远不见宁星意的准备了。
哨兵的五感极度敏锐,轻而易举从陆珩姜的眼神里看出变化,从刚刚到训练基地时的莞尔含笑到现在的空无一物,像极了见他最后一面的弗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