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位置在她左手边,中间隔了一条不宽不窄的过道,两人位置均靠后,是个不容易被察觉到开小差的位置。
“干什么!”绿礼侧头瞪他,郑瑜已经站在前头开始授课,她压低声音,语气有些不耐烦。
“你怎么一直盯着夫子看呀?”明明平时都是喜欢找他聊天。
绿礼拉着椅子,整个人都往右边坐了点,“你烦不烦?别打扰我学习。”
为什么盯着夫子?她能说她喜欢看夫子耳根子通红吗?
当然不能。
孟期归察觉到她动作,心情颇为郁闷:“好吧,那我下课去找你好不好?”
“滚。”
孟期归:“……放学呢?”
“滚。”
孟期归默默移开自己视线,心想她今天可能心情不好,不能烦她,虽然已经很久没见非常非常想念,但,还是明天再说吧。
学堂前面。
“九川一闻,却遂无疑……须格去物欲,始能如……”郑瑜声线清润,乍一听,山涧清泉击玉。
明明二十又三的年纪,却依旧如少年人般干净透彻。
以前怎么没发现呢?绿礼暗自惋惜,她左手撑着脑袋,右手捏着笔,眼神几乎一眨不眨地跟随着他转悠。
啧,他害羞的时候也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