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孩儿愚钝。”姜尉风一噎。
他从小耳熏目染,做饭手艺其实不差,只是没有姜正崇那般完美罢了。
“你这样……唉,以后哪家姑娘愿意要你。”
绿礼没忍住笑,“父皇,阿兄好歹脸好看嘛。”
“年纪轻的时候还能靠一张脸留住人家姑娘,那老了之后呢?等人老珠黄,没点真本事拿什么留住自己夫人?”姜正崇一本正经地教育儿女,“绿礼呀,再过两年你也该谈婚论嫁了,可切莫贪图外边好颜色。”
他一如既往地苦口婆心,嘴上絮絮叨叨,手里还不忘给白曦挑鱼刺、剥虾壳。
可人不好色好什么?绿礼觉得若是父皇生得一张丑脸,母后才不会搭理他呢。
“这选夫君啊,最首要的是贤惠,蕙质兰心才是关键,你现在还是太年轻,不明白贤夫良父的妙处。”
挑个贤惠的夫君过日子,然后外面彩旗飘飘莺歌燕舞,绿礼觉得自己听懂了,仔细一想觉着挺有道理。
贤惠?厨艺要好?
孟期归一旁越听脸色越发白,他从未进过厨房,是个标标准准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精致公子哥,虽因不喜侍女近身,平日自己的事情一般都是自己做,但怎么也够不上“贤惠”这词。
转头看向周已,心更加凉了。
他听说他厨艺很好,绿礼还当着他面夸过周已烤出来的肉外焦里嫩,京城一绝。
至于贤惠……还有人比周已更贤惠吗?即使他有私心,看他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但论任劳任怨,谁能比过他?
置备三餐、梳头选衣、按摩研磨……
孟期归感到挫败,心里酸溜溜像喝了一大碗陈年老醋,但他知道他没资格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