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禁让他觉得昨晚那噩梦一般的钻心痛苦竟然是值得的。
“疼?”绿礼愣愣地重复了一遍他的话,“哪里疼?”
她对医术一窍不通,也不知道崔弋那个蠢货怎么想的,要她说,直接把周已绑到宫里试药不就好了,到时候是何反应他自己一看便知,又何需她来。
“我”
“等一下!”绿礼突然捂住他嘴,在他疑惑的目光中找来纸和笔递到他眼前,“你写下来,慢慢写,记得写详细些啊,把昨晚的具体感受写出来。”
周已:“”
他提起笔,在绿礼期待又饱含鼓励的眼神中写下第一个字,随后想了想还是放下笔,“绿礼,你听着,我不会阻止你现在做的一切,但是我想知道你到底在做什么?会不会伤到自己?有没有危险?”
他没有关于这件事的任何记忆,哪怕脑子里构想了无数种结果仍是止不住担心,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种事她不是没做过。
“你快写快写,别愣着呀!”绿礼使劲戳戳他胳膊,不满意地说:“你该担心的人是你自己,我才不会有什么危险呢,啧,还算你这条烂命有些用处,能给皇兄试药是你的福气,让你有机会报答姜家,喂,听到了没?”
“听到了。”周已眸光微暗,轻颤的眼睫如蝶翅般上下翻飞,他猜得果然不错。
“快写快写!”她又伸手去戳他。
长发显得凌乱,有几缕不小心散在他身上。
“嗯。”罢了。
绿礼留在周已别院里用完早膳才走的,她拿回信纸,上面详细地记录了周已身体对药物的各种反应,字体遵劲有力,再清晰不过。“拿去,等会儿传回宫里。”她把信纸交给枝莹,虽然麻烦了些,但总算把崔弋交给她的任务都完成了。
她怀疑崔弋就是在报复,就是故意来来回回折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