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礼:“……”
她转头,眼神正巧对上已经清醒过来的周已,四目相对之下,她率先低头避开他的注视。
倒也不是愧疚……之前她还乐呵地取笑自己有时候像潘金莲端着药碗说“大郎,喝药了”,然后自我否定她又没有下毒才不像,现在看来……嘶。
周已“冷冷”地注视着她,视线中充满了无言的“谴责”。
她理直气壮地瞪回去:“看什么?你是我养的一条狗!我命令你做什么就要做什么!”
周已:?
药物的作用下让他很难保持清醒,他隐隐约约意识到绿礼来了,下意识抬头,等好不容易视线恢复清明后却见绿礼一脸恼怒。
他脑子反应得比平时慢些,但仍一个字一个字缓慢又清楚地说:“嗯,我是你的狗,你的。”
绿礼:“……好吧,原谅你了。”
崔弋面无表情地拿起银针,一个接着一个的扎进穴位,泛着银光的针尖不断刺入肌肤,绿礼不得不重新将视线转回去,“喂,你还没告诉我到底怎么把子蛊逼出来。”
“看到那些药粉了吗?倒进那边桌上的碗里。”
绿礼一一照做,淡黄色的粉末尽数倒入黑乎乎的药汁里,她凑近鼻尖闻了闻,小脸顿时皱成一团。
闻着都泛恶心,她好像知道崔弋又要做什么了。
果然,“给他喝下吧。”
端水的丫鬟出去了,崔弋在施银针,这事还得她自己来,绿礼端起药碗亲自送到周已手边,她没说话,平静的眼神却已经表达了一切。
周已从她手里接过药碗,指尖相触,他身体竟然冷得同冰窖里的冰块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