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币褶皱零散。两张一百因为太旧,毛爷爷的微笑早已扭曲。再是一张五十和两张二十,一元硬币她没数,不过肉眼可见十元是少不了的。
宁婠婠很难不怀疑,江漾是不是把钱全都给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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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光闪烁,月色迷人。
银色月光照进了半开的漆色窗子,屋内灯火灰暗,隐约可见几把折叠椅。宽大衣柜上挂了面四四方方的镜子,镜子对面的房间比厅中亮得多。
房间里,床上少年长睫微颤,闭眼蜷缩着。
头顶吊灯被窗外的风吹得晃荡,床尾摆了个四角凳,上面放了个没了扇面的扇子。再往下看,椅子旁摆了个大纸箱子,里面装满了大大小小的奖状。
最上面的证书半开着,照片上的男孩子双眼眯成了月牙,笑得十分开心。
“漾漾,妈妈做了饺子。”
门外的女声绵言温柔,房间里颓废的气息被瞬间打破。
“嗯。”江漾睁开了眼,声音沙哑,有着让人不易察觉的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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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二没有高一时的松散,但也比高三魔鬼式冲刺温和不少。淮南四中跟别的公立高中不一样,别人是按成绩分班,而淮南没有这个规矩,直接打散,抽哪分哪儿。
于是江漾年级前二十的成绩被无情分到了年级三四百的混混班。而且还有几个看他不顺眼,喜欢逮着他欺负的鬼火少年。
宁婠婠头疼的问题果然出现了。
首先,这家伙天天上课睡觉,很少认真听讲,一直保持年级前二十的名次很牛批了。可系统不知道抽了什么风,居然选了个年级前五的难题给她。
难道是为江漾后面上名校做铺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