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婠婠看得呼吸一窒，心里酸酸胀胀的，可能这就是传说中的共情吧。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她说：“江漾，你帮我拿下书包。”

江漾看着少女匆匆从背上解下书包，他依言接过，愣愣看着她拉开了手上的书包拉链。

宁婠婠从包里取出一个笔记本，利落撕下一页纸，又从笔袋里拿出一支圆珠笔，摁开了笔头。本子和笔袋被胡乱塞回了书包，少女将纸放在手心，一笔一划地写着。

她的眉目认真，握笔的指尖也微微颤抖。

宁婠婠很快写完，她将纸对折再对折，这才满脸郑重地递了过去：“江漾，回家后才能打开。”

江漾一手提着书包，一手迟疑地接过折纸。

指尖触到少女温润的手心，他的心跳不由得快了几分。

最后，宁婠婠目送江漾一路安全地穿过小巷，这才转头离开。

＊

宁婠婠顺利回到公寓。

她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打开手机，见上面没有消息，宁婠婠也没有灰心，选择先冲个澡，再开始规划生活费。

热气模糊了厕所的透明玻璃，宁婠婠一动不动，闭着眼睛淋着浴。她的嗓音清脆：“系统，《心痕》的结局能变吗？”

虽然系统局让她送爱心大礼包，但又没有让她改变剧情。要是她派送成功离开，江漾还是依照原剧情病重到死，这又有什么意义？

给了他生活的希望，可最后居然是绝望。

想想就觉得难受。

系统沉默着一声不吭。

宁婠婠内心平静，只能听到头顶一直流动的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