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杀之前，他给方浩哲打了一个电话。

“浩哲，你带我来ack，是因为我长得像俞泽同吗？”

“你处处维护我，是因为把我当俞泽同的替身吗？”

“你让我整容，是因为我不够像俞泽同吗？”

“你为什么，为什么不肯救我，还转走了我的钱？”

“你究竟把我当什么？”

面对佟洋的声声质问，方浩哲显得很不耐烦。

“你以为你是谁？如果不是我，你早就在那个小渔村被人欺负死了，我给了你梦寐以求的一切，你不应该感谢我吗？”

“是，你是泽同的替身，所以现在泽同回到了我们身边，你可以走了。”

“如果不是你长得像俞泽同，你以为你配和我们站在一起？乡巴佬，呸。”

昔日温和的队友就在电话里说出残忍的话语，是压垮佟洋神经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多可笑……

没有死在绑匪手里，反而死在了对自己亲爱的队友的绝望里。

死去的佟洋感觉自己的身体飘了起来，低头看，下面面色苍白满脸泪痕的自己躺在浴缸里。

一动不动，已经没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