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也是,好像从认识那天开始,俞泽同就没有什么事情办不到了,好像对什么都胜券在握一样。
只是,这样的自信,究竟是好还是不好呢?
“俞泽同。”佟洋喃喃道,“这世上,就没有你算不到的事吧。”
俞泽同低下头来,伞下他的脸隔着外面蒙蒙的水汽看着似乎格外好看。
“洋洋,我这一生唯一没有算到的就是你……”说着,他低下头来,轻轻地在佟洋额头上吻了一下,“你是我人生里唯一的意外。”
除此之外,什么都不会让我觉得惊讶难过和痛苦。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好像是从父母死去的那天开始,一群亲戚吵着要自己的监护权,背地里其实只是为了拿家里那些钱。
他默默地看着那一张张平日里慈祥和善的脸被大额的遗产加赔偿金弄得扭曲万分。
心里的那点感觉一点一点被蚕食,最终变成万丈冰雪。
接下来,不管俞家的人对他多么友好,他心里都可悲地明白,这背后有一张庞大的利益链,只有自己好,他们才能好。
因为利益才延伸出的好,算是什么东西?一文不值。
他慢慢地忘记了什么是开心,什么是难过,就总是像一个机器人一般,机械地重复着大人希望他做的事情。
后来他发现这样的状态会让人觉得不愉快,长期这样,影响他做事的进度。
于是,他开始学习着假笑,假生气,每天都对着镜子练习,练习得完美无缺。
人间的事情真的很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