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花之前听自家主子提过白夕照拿她当三殿下冲门面的事儿,如今得了主子的授意,于是在软塌旁‘噗通’一跪,带着哭腔就嚷开了,“三殿下,奴婢照顾不周放了碍眼的脏东西进来这冲撞了您的贵体可怎么好啊,前儿的咳嗽刚见了轻,可别又厉害了。”
“咳咳,无碍回头让王相递个白家谋逆的折子。”月泫歌佯装轻咳了两声,而后越笑越灿烂,这笑却未达眼底。
她眼见老妇哆嗦着拉身旁的丫头跪下了,只觉快意。
她在原来的世界,确实看不惯拿权压人的权贵
现如今,对不起了。
她并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感觉还挺爽的,她感觉自己在很完美的诠释什么叫小人得志。
“三,三殿下,是老奴有眼不识泰山。给您扣头了,给您扣头了!这么大的帽子,白家可扛不住啊,您要杀要剐,单只冲着老奴来,可不敢连累了白家。”白瓷欣吓得差点儿没了魂儿,她做梦也没想到白鹤家那个煞星竟是能结识天丨朝皇子这般尊贵的人物。
月泫歌闻言不觉冷哼了一声。
老妇态度转变得非常快,那丫头也早就没了刚才的嚣张气焰。
没劲。
眼见二人疯狂磕头,没一会儿就双双磕破了额头,月泫歌突然就没了继续拿乔的兴致:“我可没有你这种有眼无珠的奴才,白家的老夫人,我只认白鹤。那是撑起偌大家业,气派风度完全不输男儿的女中豪杰,她当年的一曲《飞仙》可是夺得了歌舞大赏的头名!”
白鹤是月泫歌剧本中的一抹重彩,她是十分喜欢自己杜撰出的这个角色的。
月泫歌的火气,真的不止是冲着这几日的一无所获,也不止是刚挨的那一脚
她写的剧本,冒出了很多原本没有的人和事。
在一种心中的圣物被玷污了的表层感觉之下,深潜着很多的焦躁和不安。
就如同有人在她心底的阴影处种下了一颗种子,不需要阳光和水分,它都能野蛮的肆意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