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夕,云舒楼的主事想要见你,你要是不嫌烦,不如见上一见?”邱子平摇着折扇,见夕夕姑娘裹着薄被,不愿唐突,于是只站在门槛之外,将视线也移到了翠花的脸上。
“你就这么大度,让云舒楼的主事见我们姑娘,不怕他挖你墙角?”月泫歌第三次见这个楼主,仍是猜不出他的年龄。
他的五官深邃,单拿出来,每一个都立体生动。
只是凑到一块,有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阴翳。
明明面相看着挺年轻的,办事说话老成得像个年近半百的中年人一般。
“艺伎和艺妓,一字之差,云泥之别。我想你们姑娘,不会看不明白这个道理吧。”邱子平言罢扭过脸别有深意的往屋中看了一眼,而后又转向翠花,“那九曲玲笼里,不过是一块被奉为稀世珍宝,却有价无市的石头罢了。想要图那最高的名,非得在我们晚风桃钟楼不可。”
嚯!
好大的口气!
“云舒楼去留无意,但望天上云卷云舒,倒是个好名字。择日不如撞日,就下午见吧,早见早断了念想,不然一想到什么玩意儿都惦记着我,心里犯膈应。”白夕照说完不再理会门外,翻了个身继续看他的古籍。
“行,我这就安排你们姑娘啊,这嘴是真的毒。翠花,咱可不跟她学。”邱子平拿扇子到翠花的头顶轻轻敲了敲,而后便转身离开了。
月泫歌朝着邱子平的背影翻了个白眼,而后进屋关门,不想甫一转身,白夕照刚才还执在手里的古籍,此时就砸在她脚边了。
白夕照:“那水你拿去洗头,洗十遍。”
这狗男人,醋劲翻了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