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知鸢才觉得莫不是被这新人摆了一道,她面上与隋员外交恶,背地里不一定使了什么青楼里艺妓的龌龊手段,这才迷了隋员外的眼。
知鸢如是想着,心里窝了口恶气,所以九珍这么不管不顾的杀过来,她不但没有拦着,反而是跟了来。
如今见那夕夕在藤塌上美人横卧,表情恬淡,一派与世无争的安好模样,倒显得她太过小家子气了。
可惜开弓没有回头箭,她已经回不了头了,只能硬着头皮杵着,看看人家到底能给出怎样一番说辞来。
“我并不觉得有向你解释的必要,也不稀罕什么隋员外还是狗员外的支持。”白夕照并没有看向来人,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只起身拉过月泫歌,从她嘴里抠出了樱桃核,而后随手一丢。
复又卧回了藤塌。
月泫歌刚刚被白夕照闹得忘了吐樱桃核,如今眼见白夕照指尖沾着她的口水,被阳光一照亮闪闪的,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我亲娘舅是宰相家儿子的伴读,你要是敢盖过我去,我家里人定不饶你。”知鸢见夕夕对她如此怠慢,于是咬着牙放了狠话。
想这晚风桃钟楼里,哪个人不是因着这层关系给她三分薄面,如今还需她亲自嚷出来,当真是不知死活。
屋中的空气流动突然凝滞,而后彻骨的寒意袭上心头。
月泫歌见不胜其烦的白夕照起了杀心,急忙将被冷得不觉开始打哆嗦的两个人从鬼门关推到了门外,“你们快走吧,我们姑娘不耐烦了。”
“翠花,我们姑娘话都没说完呢,你就急着赶人?你这没教养的样子,是跟你们家夕夕姑娘学的?”九珍只当人家这是认了怂,说话更加不客气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