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乾:“大胆!你见我不跪,可是要藐视皇威?还轮不到你跟朕讨论治国之道。”
月泫歌:“我跪你,是跪你的生育之恩,跪你的养育之恩,却决计不是跪你的身份你的地位。”
月乾怒不可遏,不想不过半年之久,他的女儿竟是变得如此嚣张无理,“我已经拟旨,令你和你的夫家没有召唤终生不得入京你且随他回去,安心做白家的夫人,嫁妆早已齐备,不日便会送去。”
起初他还担心女儿会怪他,担心女儿在白家会受气如今看来,以她的胸襟,自是会有想通的那一天;以她的胆色,在白家受气的也必定会是旁人。
月泫歌听完月乾的话,久久无法平静。
她猜出月乾对白夕照的忌惮,却不想他谨小慎微到如此地步,竟是不愿再让她跟她娘多聚几日,早早就要把她们打发走。
而且再也不让她跟她娘亲相见。
在掌心将力量凝结成团,月泫歌一挥手就将身侧的一个铜筑的灯座化为乌有,这是几块魂玉在她体内造就出的新力量,她还是第一次用。
月乾见状大骇,面上却不动声色,只心头笃定着他的女儿不会对他动手,并惊叹女儿如今的巨变。
“希望我娘亲能够平安快乐的度过余生,让她不快的人,皆如此灯座。”月泫歌言罢没有再去看那个君王的表情,只想着刚得了这么好的娘亲,她却不能再粘着了,眼圈直接就红了。
“公主殿下,皇上此举其实是为了保全您,不让您卷入皇权的纷争,您可别记恨上皇上了呀。”稽延将月泫歌送到了殿外,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模样实属不忍,于是奓着胆多说了几句,“明日的圣旨上,怕还要给您安上个莫须有的罪名,您可甭往心里去日后在那白家,但凡您受了丁点儿委屈,只管派人送信回来,皇上给您撑腰。”
“有劳公公相送,日后我娘亲我母后那里,您多费心了。”月泫歌言罢深深一拜,而后就被稽延强拖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