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泫歌被她娘亲拽着手摸索,一言不发的听着她娘亲的各种嘱托,根本不敢抬头去看那一双红肿的泪眼。

她娘亲该有多么的舍不得,狠劲儿的摸索着她,舍不得撒手,她的手心都开始泛红了,反观自己皮糙肉厚的啥事儿都没有。

裴音见女儿低着头,表情莫辨,惊觉自己太过不舍忘了手上的力度,以为自己弄疼了孩子,慌忙撒了手,而后开始拿着绢帕掩面哭泣。

送孩子上路,本该端着笑,本该让她安心纵使她当了多年的一国之母,端了小半辈子,可是此情此景,她真的端不住了。

月泫歌的手上离了娘亲的温度,只觉心里忽然一空,不觉就直接扑了上去,“娘亲”

很多话,到了嘴边一句都说不出,强忍着不让自己呜咽出声,月泫歌怕她引得娘亲哭得更凶。

裴音见孩子这样,心里跟被刀剜似的。

月乾这次也不知是中了什么邪,任她百般为白夕照开脱,仍是不愿松口。

也罢,她再跟他僵持一阵,如若他冥顽不灵,那这皇后她也不做了。

大不了她就带着自己丰厚的资本投奔白家,跟女儿和女婿过去了。

白夕照第一次见女人难过成这样,不觉暗自握紧了拳头,只从大敞的东门遥遥的望向皇宫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