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目是白夕照残破的血衣,已经被抽得一条一条的了。

他被绑在了十字木桩之上,姿势是屈辱的跪姿,身体从上到下似是没有一处完好的了,只一张脸庞白皙如初,密布汗水。

男人本是绷着脸极力隐忍的,在看到月泫歌清醒过来望向他的时候,从起初的释然,到极度的羞耻,再到恢复了平静,也不过是一瞬。

他正在默默的冲击着禁制,五脏的灼烧之痛远比外部的皮肉之苦要来得强烈。

“你别打他!别打了!”月泫歌声嘶力竭的叫喊着,只攀着石凳想要站起身,可是根本没有力气。

不知道那迷药到底是什么鬼东西,她现在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活像一滩软泥。

只见老者手腕缠着纱布,仍然机械的一鞭一鞭的抽着白夕照,根本没有要停手的意思,“你别打他了!有本事,有本事你打我啊!你打我!”

“孽障!”月乾见女儿满眼满心都是那个男人,更是怒不可遏,“你受这杀人狂魔的影响,性情大变也罢竟是把主意打到这龙脉之上了?”

高高的扬起了手臂,终是没有打下去,月乾转而来到了那个罪魁祸首跟前,恶狠狠地道,“我以为白家能够居安思危,本本分分的做这天下第一商贾却原来,你们竟是连朕的根基都要动摇吗?怎么你老子想坐我的位子?”

老者终是停了手,而后规矩的立在了一侧,白夕照挑衅似的看了看他手中的鞭子,而后才转眼对上月乾,“我没有老子。”

喂,白夕照,这都什么时候了,你不要随便就把男主他爸杀了啊!

月泫歌此时根本说不出话,眼泪不受控制的往外流,这个一直高高在上目无一切的男人何时受过这些。

“我女人喜欢奇珍异宝,不过是想取那龙口的玉石哄她开心,你那位子,谁稀罕”白夕照本是跟月乾对峙,在余光瞥到女人脸上的泪光之后,立刻冷下了脸。

他女人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