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白瑾姨母求见”闲花见月泫歌闻言不悦的皱起了眉头,于是倾身又小声道,“带了两个大食盒,好像都是亲手给你做的。”
“那见见吧。”月泫歌说着拉开了身上的薄毯,见白夕影伶俐的先下榻穿好了鞋袜,而后就要着手给她穿鞋,急忙抬臂一搪,转而让闲花来做。
她真不是这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人,可是毕竟身份地位在那儿呢,什么事儿都想亲力亲为那是不太可能了,也只能任由闲花帮她摆弄,至于白家人的手,她能不用自是不会用的。
旁人只以为她用惯了闲花服侍,却不知她穷苦出身,一不愿麻烦操劳旁人;二不愿事事坐享其成,活得仿若一个废人。
就白家那些人的殷勤劲儿,好像连拉屎拉尿都想替她办了。
“打扰郡公大人休息了。”
门帘子才掀了一半儿,人还没到屋里,道歉的话却先端出来了。
月泫歌莫名就品出了点王熙凤的味儿来,只是这人到得身前,半分攻击性也无,面相看着也算和善,笑意盈盈的微微曲腿作势要行礼,“无须多礼,姨母就跟老太太一样唤我泫歌就好。”
眼见白夕影跟一众人等纷纷低头拜见,月泫歌登时又对白瑾姨母高看了一眼这丫头在白老太太面前都是有恃无恐的,也不过就是仗着几分恃宠而骄;可是到了这白瑾姨母面前,就仿若耗子见了猫,立刻就收了懒散心性一般,变得中规中矩起来。
白夕影拜见完姨母,拿余光瞧见了月泫歌的玩味眼神,于是委屈巴巴的皱起了小脸。
月泫歌不觉莞尔,行了姐妹,你就差把‘我怕她’写到脸上了,我岂会跟你一般见识。
白瑾:“泫歌,这莲藕糕是姨母做的,可还喜欢?”
白瑾是白瑜的亲妹,她在月泫歌的剧本中可是协助白老太太操持白家的得力助手,如今白家正值事务繁多之际,能将她派来亲自照拂月泫歌,足见白家人对月泫歌的重视了。
月泫歌本以为这个女人不过是她在文中给白老太太丨安排的一个铁助力,如今亲见,倒觉得她在白家执掌的权利和权威恐怕要比她在文中给她安排得还要多上许多。
这一个来月,她跟白夕照都快把白家翻个底儿朝天了,她愣是完全感应不到最后那块魂玉的存在不若就借此良机跟白瑾亲近亲近,兴许能成为寻找魂玉的助力也说不定呢。
话说她都快跟白家这些人处出更深厚的感情了,明知道早晚要走的,这都什么事儿啊!
“喜欢喜欢!姨母不但是个精雕细琢的美人,连做的点心都这么精雕细琢的,真真是好吃到我心坎里去了!”月泫歌说着又咬了半块莲藕糕,见姨母被夸了之后笑弯了眼,手执一方绢帕想要给她擦嘴,于是巴巴的抻了半个身子过去,将嘴巴凑上前去。
溜须拍马这套月泫歌使得最为得心应手,要知道在上一个世界,从小就孤立无援的她,靠着这一副谄媚的嘴脸可是讨到了不少好处的。
当初在孤儿院的时候,偶尔就会有一些热心人士带着东西来慰问,甭管人家真的想做慈善,还是借着做慈善事业给自己洗白总之面对那群人和那群人带来的记者朋友们,月泫歌会表现得极其懂事,话也尽挑好听的说,可是赚足了人家的眼泪,还换来了一些人背后偷偷给她塞钱。
在获得了力量和财富之后,温情和亲情也悄然而至,所以月泫歌真的很少能想到之前世界的事情了。
她觉得相较于之前的性格阴暗、唯利是图、斤斤计较,如今的自己,变得更加豁达和大度了。
到底是力量渡人,还是金钱渡人,她一时还真有些分不清了
白瑾的绢帕如期而至,轻轻柔柔的在她的嘴畔抹了抹,一股淡淡的馨香扑鼻而来。
“嫂子这嘴也太甜了吧,比莲藕糕还甜!姨母才见了你几日,就把从小到大对我的那些宠爱都抛到脑后去了。”白夕影嘴上酸着,仍是默默的把几盘糕点又往月泫歌的手边推了推。
“都疼,都疼”白瑾笑着拍了拍白夕影的小手,听下人报说白夕照来了,于是便起了身,“姨母还有事情要做,就不多陪了。”,言罢还别有深意的朝着月泫歌笑了笑。
月泫歌:“姨母慢走,年关将至,宅子里大事小情都忙不过来,您可甭因为我分心了,使不得的。”
白瑾笑道‘无妨’,没再多言。
月泫歌见白瑾走了,白夕影也一边朝着她挤眉弄眼一边带着闲花她们退了出去,于是刚刚还热闹非凡的屋子突然清净了,那个男人也回身关门隔绝了屋外的风霜,带着一股清凉的冬风味道,夹杂着他身上特殊的小果子香,飘然而至。
“主子,白瑾姨母求见”闲花见月泫歌闻言不悦的皱起了眉头,于是倾身又小声道,“带了两个大食盒,好像都是亲手给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