樽月晓得咎溪指的是,如果动静太大的话,会惊动阎魔山中部轮值守卫的各界人。
樽月,‘天母供养阎魔,就为了夺权?那阎魔一出,还有她说话的份儿吗?’
咎溪,‘许是得了什么可以操控阎魔的法子吧先不跟你说了,禹光都被魔物打吐血了,我得去帮忙了你过来之后,自己万事小心,谁都别信。’
如果真被闹得人尽皆知,那么天界倾覆恐怕只在朝夕之间。
一直占据着最好资源的天界,一直管辖着人界,压制着妖界的天界,如果没了领头羊,又处于天母和阎魔的巨大威胁之下,那么可想而知,如果人界和妖界倾力相向的话,即便天界的有生力量都在,也难免要经受重创,亦或是全军覆没。
无论两界是选择袖手旁观,待天母和阎魔将天界一干人等全部消灭,之后坐收渔翁之利;还是选择两军交火的时候,伺机而动对天界来说,都是相当致命的。
所以说阎魔将出,希望两界鼎力相助这种话,是没人会选择现在说出来的起码在天母还在供养阎魔的这种阶段,天界是没有资格与其他两界联手的。
“白子墨,你先带着残影回妖界吧,今日所见还望你和残影能权当什么都没有见到。”樽月自知如今自己这么厚脸皮确实有些说不过去,可是在脑中简单分析了一下利弊之后,只得先赶人了。
她相信白子墨,可是他背后是整个妖界,她不能冒这个险。
白子墨凝视了樽月半晌,而后才道,“需要帮忙立刻传讯给我,随叫随到。”
待白子墨和残影走远了,樽月才将神识里的讯息简单跟众人说了说,立刻引得几声抽气,和飞舟的悬置于空,不再前行。
“那阎魔山咱不去了,如果他们都打不过,那你去也帮不上什么忙,咱不去了。”清一想到当初天父的陨落就胆战心惊,生怕樽月最后也会落得个他那样的下场不,樽月如今只能掌握五成神力,怕是要更惨,她不要见到那样的事情发生。
樽月无奈,催动神力继续控制飞舟往不量海去,将一脸负气的清一拉到身侧坐下,道,“禹光他们都在呢,我怎么可能不去,如果真的打不过大不了一起死呗。”
“你说得倒是轻松,有很多比死还恐怖的事情”清一脸色铁青,心只拗不过樽月这头倔驴,索性钻回洞府,不再理她。
“闲花,此去恐怕凶多吉少,你还要跟吗或许可以让小鼎和清一带着你,找一处福地开开心心的生活下去”樽月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闲花强行捂住了嘴。
“主子在哪儿我在哪儿,没有主子我怎么开开心心”闲花说着眼泛泪光,根本不愿意看樽月一副交托身家后事的模样。
当到了不量海的传送大阵之后,众人原地休整了一日,而后就进了阎魔山中部,此处乱窜的魔气比之前多了很多,敷一进入,就听见远山那头传来了魔物的吼叫声。
“阎魔山中部尚且如此,那么内部该是何等的人间炼狱。”樽月仰头望着昏黄的天空,不觉低叹,不知是什么样的原因能领天母逆天而行,不但抹杀了最有可能与阎魔一战的天尊,而且要将如斯恐怖的阎魔从封印中放出来,重见天日。
中部已经变成了这种情况,不知在点金大会上临渊相关阎魔封印松动了的话还能令人界和妖界信服多久,但是他们迟早是会发现异样的。
因为天界在世界铭文区域发布的,‘天界开启护界大阵,而后倾力而出进入阎魔山内部驱魔’的讯息,即便似是带着无限的正义感和三界之首的使命感,也透露着些许的诡异和违和,似是被迫之下的孤勇,与前不久点金大会上的声情并茂的要求三界一心,确实有些出入。
白子墨在樽月刚刚在离清湖附近安营扎寨的时候,就收到了妖识铭文中叔父的讯息,说天界似是有异,不但切断了外界的进入途径,并且一军突起,独自去阎魔山内部扛起驱魔大任了。
他等着樽月开口,却等来了樽月让他暂且回来,属实是憋闷,直觉樽月还是没有把他当成自己人。
回到妖界的白子墨本是要去找叔父问个究竟,待得知众人在威啸堂议事之后,不免令他心头的不悦又添了几分。
“何人主事?”白子墨无视堂中众人的躬身拜礼,直接走到了正中的高坐上端坐,而后释放出妖神之力,直接碾压在堂的所有人。
威压压顶,个别撑不住的,直接双膝跪地,将威啸堂硕大的青石砖跪碎了,同时伴有骨裂的声音,却是只听得一声极其细小的闷哼,而后似是又被强行咽回了肚中,再无一人敢出声响。
樽月晓得咎溪指的是,如果动静太大的话,会惊动阎魔山中部轮值守卫的各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