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樽月自己的决定,除了选择尊重她,我们还能做什么呢。”清一没想到连她都被扔了出来,凭什么白子墨有资格留在里面陪她一同面对,而她没有。
樽月也蒙了,她不是将所有人都扔出去了吗,包括所有人带来的宠物为什么白子墨还站在她的身侧,还一脸促狭的看着她。
“天父神力真是不容小觑呢,幸亏我早有防备。”白子墨将一脸错愕的樽月搂进了怀里,一想到差一点就要让她自己去面对那些,就又心疼又后怕。
于他不过十天,白子墨无法理解樽月在百年里到底都经历了什么。
可是她见面就与他神交,带着股狠劲儿和决绝的味道她选择亲手刻下每一个死去的人的名字她对着他们的衣冠冢,不但没有表露出悲伤,还想着能够安抚每一个人
这样的樽月,很樽月,但却又有一些不同所以在樽月朝着他也伸出了神力的时候,他只觉这股安抚人心的力量,似乎并不是只想要安抚人心。
“如果我察觉不到你的想法,是不是就不配成为与你一起面对这些的男人。”白子墨心有余悸的抚摸着樽月的长发,她低垂的睫在不住的轻颤,而后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仰头踮起脚到他的唇上印下一吻,“现在你想走,也走不了了!”
樽月和白子墨两人寻了一处视野开阔的空地,一个将天父神力布满整个阎魔山,一个则是将妖神之力附着其上,并从旁护法。
在经历了几个日日夜夜之后,一直枯坐着的樽月忽而挺直了脊背,在她睁开双眼之后,本是橙黄色的天空突然变得湛蓝,阳光普照大地,连风都变得干净清朗了起来。
这本就该是一座圣洁的,灵气富裕的灵山。
白子墨见状上前拖住了樽月的身体,不想她攀附着自己强撑起身,遥遥朝着北方望去:“虽然绞杀了阎魔山所有的魔兽,净化了所有的魔气,可是那座祭坛和阎魔我们弄不掉,啧,烦。”
“我把屏障加固了,饶是阎魔倾力一击也打不破,至少他被永远封印在这里了。”白子墨用妖神之力在两人周身凝成了结界,警惕的用神识搜寻着附近,生怕阎魔和天母恼羞成怒,直接攻将过来,“你怎么没把天母算上呢,她现在兴许跟阎魔互为伴生,互相滋养力量,如若他们交合”白子墨到底是将心底的疑虑说了出来,这是对方提升力量的最好方式。
他们两个断了阎魔增长魔力的来源,又将他和天母困住,难保他们不会做出更多能够提升力量的选择来。
“太恶心了,不敢想天母之前与我有仇,是她怂恿天尊用雷劈我,又将我扔下碧落渊的她在我眼里已经是个死人了”这也不算樽月说气话,如今她神力全开,就算弄不死阎魔,捏死个天母还是绰绰有余的。
“原来是这个女人让你之前一尝梦魇之苦”白子墨言罢就神魄出窍,不肖瞬息便来到了祭坛之中的天母身侧。
突然冲破层层结界,令白子墨心神剧痛无比,可是这远远都比不过他得知真相的怒火。
刚刚两人神识展开的时候,如若不是樽月率先选择攻击阎魔半魂,天母已经被他们绞杀了。
“他的半魂已然足够强大,你们杀了我也没有用的”天母话音未落,就听到了骨骼碎裂的声音,直到她的视线突然跌落于地,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然身首异处了
樽月唤了白子墨十几声,见他终是瞳仁颤动有所回应,这才舒了一口气,庆幸她男人没有做傻事,不想下一秒她男人就开始大口大口的吐血,身体向后倾倒而去。
“你怎么这么傻呢!”樽月跪坐于地,将男人的身体揽了过来,“你这样少说也得损了千年的修为。”
“还好他们还没有互为伴生”白子墨咳了几声,强行压制住紊乱的气息,而后言道,“天母已经被我掐死了”又如骄傲的公孔雀一般,白子墨挑了挑眉,“自当年对魔大战,我对你独自对抗阎魔的身影惊鸿一瞥之后,我就开始奋发图强,想要成为跟你一样强大的男人虽然如今还是没有做到,可是我远远比你想象的,要厉害那么一点点。”
啊,对对对。
“那你可是太强了呢。”樽月笑着擦去了男人嘴角的血渍,对于他鲁莽的行为又心疼又心动。
白子墨是怕如果两人具是死在阎魔之手,她的仇人还在逍遥自得,所以不管舍了什么,都强行先去将天母宰了。
槐泉自从被甩出来之后,动也未动,只是双眼一瞬不瞬的望着阎魔山;咎溪则是哭着跑去拍樽月凝成的屏障,疯狂的一遍一遍喊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