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倾环在她腰上的手,倏然收紧了两分,将她固定在马背上。
“乖。”
他的声音较往常低沉,说话的气流就拂在凌霄的颈侧。
“两匹马动静太大,这里离军营近了,我是偷从军营跑出来的,不好被发现行踪。”
云倾睁眼说瞎话,仿佛这一路的动静都是假的,军营里那些将士无知到连将军人不见了都不知道似的。
还发现?不瞎都能看见
偏巧云倾怀里那人,是瞎的。
凌霄心神根本不在云倾的话上,她恍恍惚惚只觉得耳边被云倾的鼻息吹拂得又痒又不适。
她便想起,凤鸣宫宫主和花娘都曾在自己耳边说过话,怎的那会儿都不似这般难受。
明明凤鸣宫宫主,也是男的呀。
凌霄没有头绪,只得先把脑袋往旁移了移,试图让自己离云倾远一些能够好受一些。
不防云倾忽然扯了扯缰绳,马匹向前冲去。
她不仅没能远离,还往后一跌,后背全然靠到了云倾怀里。
耳边响起云倾低低的闷笑声。
“阿梨,你把哥哥撞疼了。”
山间树叶在风中哗然作响,有些许落叶被马匹跑过的疾风刮起在空中旋转不停。
凌霄觉得自己那颗碎裂的凡人之心,似乎也成了那片片被风席卷着无法着落的叶子,轻飘飘的,晃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