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姨已开始将菜入锅翻炒,热腾腾的烟火气钻入鼻端,凌霄侧头看去,芳姨边熟练地做着菜,边还能同她说话。
“后来相熟了,云曦虽然很少说话,但我们问什么他就会答什么,我胆子更大了一些以后,还问过他为何对梨花酥情有独钟。”
芳姨一脸老母亲的笑:“他说对梨花酥情有独钟的,另有其人。”
凌霄也不知为何,她的心就不受控地跳了起来,试图掩饰般,她抬手拎起了身侧的水壶,假装自己并未将注意力过度放在芳姨的唇上。
“我问他是什么人,他说是他”
凌霄捏着壶柄的手不自知地攥紧,她抿唇直勾勾盯着芳姨。
芳姨浅笑盈盈地望她,却并不把她想听的话继续说下去,反改口道:“他说了什么,需得你自己去问了。”
凌霄心忪了一松,就听芳姨又转了话头:“不过”
她很有几分笃定地说:“说的那人定然是你,就对了。”
凌霄垂下眸,有些心神不属地扯了扯唇角。
云倾云曦
流云
凌霄抬手想去拾篓子里的伽子好转移注意力,却忘了自己那只手里正拎着壶水。
手往前一伸,那本就盖得不太严实的壶盖滑落,滚烫的沸水飞溅而出落在凌霄的手上。
毫无防备的肌肤一片烫红,如灼烧烙下的刺痛让凌霄愣了愣,她第一反应就是施了个术法恢复了伤势,正要若无其事地放下水壶,不想刚刚壶盖发出的动静还是被芳姨听见,凌霄受伤的瞬间也被她精准捕捉到了。
“哎呦”
芳姨放下手中铲子跑到凌霄身前,紧皱眉头接过她手里的水壶,再一把拉起她的袖口时,凌霄手腕上的伤已经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