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垣属实是个话唠,而且擅长自问自答,凌霄便当个木头,一半心神仍沉在心神中,一半心神留在外听他的唠叨。
等他自顾说的尽兴了,自然便停了下来。
就这么一人说一人听,渐渐的次数多了后,两人竟也算是熟识了。
这日,江垣如常上了东流峰,他扯了扯梨花树上挂的一条红绳,红绳的灵气波动传到凌霄所在的书房,凌霄便如常出来接待他。
江垣照旧说了一堆玄天宗内的趣闻,如某某长老练丹炸了锅,某某新弟子凝气岔了气
托了江垣的福,凌霄虽未在宗内现过身,却已单方面认识了不少宗内“奇才”。
“对了。”
这日江垣笑眯眯地说完趣闻后,转头朝云曦紧闭的屋门望了一眼,回过头忽得敛起笑问了凌霄一句:“你师尊是不是已经许久未出过屋了?”
凌霄怔了怔,回忆一番,才发现,云曦似乎已一年多未出过屋了。
掌门江垣是她在接待,她修道有问题也是进的他的屋询问,但她这一年已很少遇到难题,再未去敲过门。
她这一年从芳姨那带来的梨花酥放在云曦的屋门口,第二日再看时那梨花酥还在原地,她也没在意就收了回来。
原来她竟有一年不曾见过云曦了。
明明近在咫尺的两个人。
凌霄恍恍惚惚送走了江垣,她站在院中望云曦的屋门望了许久,而后转身用云曦两年前就给了她的峰主令牌招来了青鸾,去了梨花镇。
那一夜她没有在芳姨家中留宿。
她在月亮初升之时,就迫不及待地提着盒梨花酥回了东流峰,试图以此为借口敲开云曦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