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谢府的女子,又怎么可能遭遇这种事呢?

或许,又是那个还未长大的小妹抢夺注意的把戏罢了。

环生看看他,又看看谢兆寅,看他们好端端地站着,一动不动的样子,胸口急得剧痛,瘫坐在地。

她是三姑娘的贴身婢女,三姑娘出了事,她又有什么活路?更何况,三姑娘那么娇娇柔柔的一个,落到了匪人手里……

环生再说不出话来,脸膛红得几乎憋成了紫色,用力地锤着胸口,想让自己换过气来,将事情说清楚,好叫老爷或大公子派人去救救三姑娘。

谢府院外一阵喧哗,谢安懿太阳穴鼓胀,只听门口有人叫他,是他部下的声音。

谢安懿走到门口,不甚清晰地听着部下同他汇报,护城河边出事的消息,已经有三户人家报了官,说丢了自家的小姐。

千灯节会上全乱了,堵得水泄不通,车马根本进不去,叫嚷哭喊声一片。

这消息也是延迟了许久才传出来,守城的士兵收到消息时,护城河边已乱了许久,吵闹伤人的、趁乱偷抢的,到处都是。

因控制不住局面,士兵们便立刻来谢府向休沐中的兵部侍郎汇报。

环生是从那片混乱中下了死劲挤出来的,那里面巡逻的士兵已经不顶用了,她只想着一刻也耽误不得,尽早回府上来求救。

可她一路凭着自己的双足跑回来了,府中的人却一片平和安详,一个要听她讲话的都没有。

环生对着自个儿的胸口猛锤半晌,终究一口气没顺上来,当场昏厥了过去。

吓得二姑娘身旁的幼竹奔了过去,对着她又是掐人中,又是敲脖子,对着头顶淋了一壶又一壶的凉水,才让环生缓过气来。

环生醒转过来,刚要开口,二姑娘正蹲在她面前,快声道:“你先别说旁的,我问你,花菱是什么时候、在哪儿被劫走的?那时她身旁可有家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