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实上,她现在除了每日担惊受怕,确实是好端端的在府中。

而且,回忆起当时她被迷晕的场景,也似乎是那个变态为了对付黑衣劫匪才用的迷香,她只是被波及。

那些被迷晕的黑衣劫匪都死了,而她被全须全尾地送到了兰贵妃那儿。

若是变态不把她送去兰贵妃那里……她即便能在路边受人搭救,这清白却是再也说不清楚。

如此想来,不管那变态有多孟浪,他做的事,倒确确实实只给谢菱带来了好处。

或许,他所说的“我绝不会伤你”,也有三分可信?

谢菱用力咽了咽口水。

她现在只能赌。

谢菱还是把那只纸鹤照样浸水撕碎,然后另外寻来一张白纸,思索了许久,在上面写上两句话,也叠成纸鹤的模样,悄悄打开窗子,放在了窗外不起眼的角落。

做完这些,谢菱灌了一大杯温水,才将鼓噪的心跳勉强平复下来。

昨夜熬太狠,她实在撑不住,把锦被团成一团,抱着睡了。

醒来时已是午后,谢菱饿得肚子咕咕叫,爬起来洗漱,朝窗外瞥了一眼。

她叠的那只纸鹤,果然不在了。

谢菱的心悄悄提到了喉咙口。

此时暂且一片风平浪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