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与之有关的三皇子。

岑冥翳目光从徐长索身上扫过,只看到一个看似谦逊地、在他面前低着头沉默不语的身影。

他亦没有说话,似是沉吟着什么。

两人高大的身影一前一后站在暮色里,仿佛剪开了晚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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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家营帐内,谢华浓与谢华珏以目光对峙着。

谢华浓心知肚明,既然大姐知道今日要穿白衣,她定然会早做准备,就不可能只带一套上山,否则,若是身上这白色脏了,岂不是竹篮打水?

但是大姐拒绝帮花菱,她也无权指摘。这件事可以不提,但是另一件事,她今天不会再放过。

“大姐,你今日为何故意在二姑姑面前踩落花菱?在长辈面前诋毁自己的妹妹,你很高兴吗?”

这直白的话把谢华珏吓得胸腔巨震,她脸色不受控制地变白,捏紧了木椅扶手。

“你,华浓你为何污蔑我?”

她强辩着,目光却不自觉地朝一旁的谢兆寅看去。

女孩儿间的小心思一直都是软刀子,戳得人难受,又找不到证据。很多时候,就是吃准了对方抓不住自己的把柄,所以才这样有恃无恐。

但是,这种心思最害怕的,也就是被放在明面上来。

如今父亲还在这,谢华浓竟然直接质问她!

“是不是我污蔑你,你清楚,我也清楚。”谢华浓一字一顿道,“这种事并不是第一次了,从前我不在意,但从今天开始,这种以言语伤人的下作风气不允许再在我们姐妹之间再出现,下次我再看到,不会顾忌你是长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