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要烧尽之时,烛火与信纸相接的地方形成一圈光晕,那形状竟像是一只翩翩展翅的蝴蝶。
谢菱心道自己眼花。
揉了揉眼睛,甩甩手,拿湿帕抹去了指尖的灰烬。
信中说的这些,谢菱其实也隐约猜得到,只不过,没有这么详细罢了。
连皇后都焦虑不安,太子这件事定然没有这么容易了结。
自古以来,但凡牵涉到夺嫡之争,总是有许许多多的牺牲品。许多看似忠君不二的臣子其实私下各有拥蹙,他们拿家族的百年基业投资,博的,不过是成王败寇。
这是他们自己的选择,虽然可悲可叹,但也无人能阻止。
但谢家不同。
谢家本是清廉门户,从不参与任何政党,若真因为这件事被卷入车轮,也的确太过冤枉。
这佚名人说的是实话。
可是他竟然把这种不能提及的秘言直接写在信上给她送来。
急傻了吧?
谢菱在信中对他说的那些话,其实半真半假。
到目前而言,佚名人对她来说亦正亦邪,分不清是敌是友,倒也说不上是“最不信任的人”。
她之所以这样说,主要是想激一下这人,看他是否会为了博取她的信任,吐露自己的真实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