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看见那些打扇遮伞拿果盘的排场时便想走,却被周帆死死拉住。

还以公务相挟,说若是他不履行承诺,周家便不替他作证。

沈瑞宇正要拿一个贪官。

周家与那贪官牵涉同一个项目,掌握不少秘信,因此沈瑞宇才来向周家求助。

在方才沈瑞宇发愣时,周帆对着他的肩膀又拍又打,窝起手掌对他耳边低喊,都没把他喊回神。

沈瑞宇不喜这个动作,偏头冷冷地一瞥。

周帆立刻怂了下来,他周员外在家在外都是万人追捧的大老爷,可在这位大理寺卿面前,也能认怂很快。

周帆展平自己窝成半圆的右手,嘿嘿地讨好笑着,仔仔细细地在沈瑞宇肩膀上抚了抚,抚平刚刚自己拍打的地方。

又拿出自己讨好夫人的十二分温柔小心,声调黏腻道:“瑞宇兄,你这可太不够意思了,我看了这绝妙精伦的戏目,想要同你分享,你却不搭不理,好似木头人一般!”

这戏唱到现在,沈瑞宇还不曾看进去半分。

自然不知道它精妙在何处。

但周帆的心思,他清楚得很。

周帆按照辈分来算,应该是他堂弟,周家世代经商,周帆又性情简单,好在天生脑筋灵活,在祖辈的荫庇下,也创下不少家业,讨得一位贤妻。

但周帆就是有一点,贪色。

他家中妾侍已纳了不知道多少位,仍旧舍不得外面的野花小草。

若不是家中正妻还颇有权威,逼得周帆不得不勒着性子,他早已在外面玩弄胡闹得天翻地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