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贺相的女儿,贺姐姐相熟。”

贺相?宰相要交由大理寺卿的信函,确实是经常从函口过的。

这也不是什么机密的事情,如果说是从相府听来,也是有可能的。

但沈瑞宇仍有些怀疑。

谢菱右手揪紧了左手的袖口,垂下眼,圆润清亮的双眸遮了一半,眼尾似乎有些胭红,仿佛马上就能哭出来一般。

“我向沈大人说实话。与沈大人联系的方式,是我从贺姐姐那儿巧问来的,贺姐姐对此事是一分也不知情。”

“我不敢牵连旁人,给沈大人的信要如何写,也是我独自想了许久,谁也没告诉。就连我的贴身婢女,也不知道今日我要见的是谁。”

她这是孤注一掷了。

沈瑞宇想到她寄来的那些东西,都是独一份的物证。若是他不理会,或是没看到,她便再也没了后招。

遇到事情便慌了阵脚,底牌轻易随便地交出来,如此轻率、莽撞,也确实符合一般闺中女子的作为。

沈瑞宇的疑虑打消了大半。

他抬起左袖,从袖口里拿出一支竹筒。

正是谢菱寄给他的那个。

沈瑞宇展开信笺,目光一行行扫过。

她送来的物件,沈瑞宇已经找人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