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以后,也不必担心,它再怎么凶恶,也不过只是一只狗罢了,你何时见过一个健全的人怕一只狗?我们照常进出,无视它便是了。它若是一直叫嚷下去,其他人自然也不堪其扰,便明白它是疯狗,自然不会觉得是我们的问题。”
清者确实自清,可若是连自个儿都不替自己声明,又有谁会来理解你。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若说谢菱是为了践行这个道理,才这样大费周章,那倒也是小题大做了。
说实话,谢菱还是觉得,不至于把狗直接打死,才会这样麻烦。
但这个,也没必要跟环生解释了。
环生听得一愣愣的,一边点头,一边跟着谢菱进府去了。
谢菱和环生说话,也没防着谁,街角那人听罢,见两人背影消失在墙后,便也悄悄折返,回去向主子禀报。
大理寺卿的府邸清正端肃,一人站在桌前,将方才所见一一讲来。
“……谢姑娘行止与前几日并无不同,今日出门,采买药材,都是防疫用物。”
那人是个会办事的,知道追踪线人这件事,宁愿多说,也不遗漏。
想了想,又补充了几句,将谢姑娘被狗吓到,又与婢女的那番讨论也说给了主子听。
沈瑞宇一怔,反复问道:“她真这么说的?”
手下微微抬头,不敢迟疑,又弯下腰去:“是。”
沈瑞宇默然了许久。
曾经,玉匣也说过类似的话。
那时他被皇帝责罚,只有资格去断一些寻常市井的小案子,正遇上一桩女子遭人轻薄、却被男子反过来诬告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