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珐脸色沉了沉,没说什么,拉着楼云屏转身就走。
走远了,楼云屏才问:“刚刚那个人,你认识吗?他是来给你贺生的,你对他那么凶,岂不是太没有主人风范了。”
晋珐脚步顿了顿,才看着前方低声说:“他就是樊肆。以前,以我的名义在晋家长大的那个人。”
楼云屏愣住了。
居然是他。
如果他就是樊肆,那么也就是说,几个月前,他还是晋家的二少爷,今天跟晋珐聊得热络的这些人,也应该是跟樊肆相熟的。
或者说,他们本应该对樊肆,比对晋珐要熟悉得多。
可是,方才一个跟他说话的人都没有,仿佛他已经完全隐形了一般,站在那里,叫任何人都看不到,直接从他面前略了过去。
如果他是樊肆……今天也是他的生辰。
她还问他,是不是也来给晋珐贺生的。
楼云屏想到那个孤零零站着的少年,他的侧影,分明是和自己同样的无处可去。
“他还住在晋府吗?我以为,他已经回樊家去了。”
“他会回去的。”晋珐说,语气颇有几分坚定。
晋府把晋珐接回来,就是说明他们更看重的是血脉。
至于十几年的所谓亲情,他们并没有那么在乎。
之所以现在还把樊肆留在晋府,一方面,是为了看起来体面些,不叫人觉得晋府太过冷血,朝夕之间便能轻轻松松将养了十几年的儿子送走;另一方面,也是为了试探晋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