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楼家,与永昌伯府结亲,到底还是高攀了吧。”
“可不是呢,那楼二姑娘平时看起来被楼掌柜捧在掌心,如珠如玉的,这嫁到别人家去以后,可不会是那么回事了。”
“一个商贾之家,想要高攀权贵,有什么好下场?你看新郎官旁边站着的,那不是他新纳的通房吗?这等场合晋家敢让通房出现,这楼家的脸面,是被扔在地上踩呀。”
“什么通房,你没听说吗?在大婚之前,这通房都已经抬了妾啦!”
“还有这样的事?真是前所未见,这楼家至于吗,为了攀附权贵,楼掌柜的老脸都不要啦?”
“哎,晋府是什么人家,高门大户,怎会刻意去刁难亲家。肯定啊,是这楼家的女儿不检点,所以晋府才会给她来一个这样的下马威!”
“楼家这么没有家教啊!也是,这开饭庄,迎来送往的,指不定就有什么不干净的。”
是谁?谁在说这些混账话?
他何曾抬过什么妾侍,他又何曾看轻过楼家?
晋珐心中焦急,恨不得立刻把那藏在人群中窸窸窣窣的声音抓出来,狠狠踩灭。
他更关心楼云屏的反应,楼云屏一身喜服,披着盖头,站在门框边,停住不动了。
“屏儿?屏儿!”
晋珐焦急地喊她,怎么不过来呀,他们要拜天地,拜高堂,他们要做夫妻啦。
可是云屏还是没动,她双手紧紧攥在一起,盖头之下的面容不知道是什么表情。
晋珐心里急如火烧,恨不得冲过去把云屏亲手带过来,可不知为何,脚步像是被钉在原地一样,一步也不能动弹。
他正心急如焚,手肘间忽然挽上来一双素手,鬼魅一样的玉瓶出现在他旁边,笑意盈盈地对他说:“二爷,你想着我吧?云屏姐姐说了,让你把盖头、喜服,都送给我,我才是你的心上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