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用晚膳时,晋珐才慢悠悠地走进了晋玉祁的院子。

晋玉祁老老实实地坐着,一步也不敢乱动,紧张地等着晋珐开口。

晋珐的指尖在桌上点了点,发出规律的、轻轻的哒哒声,又过了好一阵,晋玉祁都快承受不住这种压迫力,他才开口。

“你很了解谢三姑娘?”

晋玉祁犹豫着答:“打听过她许多事。但若说很了解……应当也说不上。”

“她很巧言善辩?”晋珐再问。

晋玉祁笑了:“她最胆小,与她说话她都总是怯怯不理人,怎会善辩。舅父,你怎么问这个?”

晋玉祁觉得奇特,舅父去了一趟谢家,回来后不教训他,也不说解了他的罚,反倒对他问起谢花菱的事。

晋珐眸子微微眯了眯。

怯怯?

在谢兆寅面前时,谢菱的表现还可说得上是怯怯,但其实仔细一想,她那低着头不看人的模样,不像是害怕,而更像是懒得理人。

后来在园中,与她单独相遇,她则落落大方,说话也有来有往,哪里有怕人的样子。

当时晋珐被谢菱说的话引导,确实着恼了一阵,可回过头来想想,却又觉得哪里有问题。

他并没有什么证据,只是直觉地感到似乎不大对劲。

想了半晌,晋珐便选择来问问晋玉祁。

看究竟是他气量竟如此狭小,被一个姑娘说几句,就轻易动了真怒,还是那谢姑娘原本就巧言善辩,不知不觉时,他竟在对话中让她占了上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