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会是妓子,我已经收了她当外室。”

“什么!”沈又菊猛地站了起来,头脑阵阵发晕,用手指摁住额角,“我以为你只是帮她脱了贱籍,当你做善事,你为何还要收一个青楼妓子做外室?你还说你不是被迷昏了头!”

沈瑞宇放在背后的手攥紧。

“我没有。”沈瑞宇声音低喑道,“我只是,见她可怜,所以给她一个去处而已。”

沈瑞宇这样说着,自己却也觉得心虚。

一开始,或许他真的只是出于怜悯,但现在他还能这么坦荡吗?

玉匣和他住在一处,与她以前在楼里的生活并没有什么区别,反而是他受益颇多。

这一阵子,他高兴的时候比以前多太多了,他自己怎么会不明白。

他确实帮助了玉匣,但是玉匣给予的回馈,也同样珍贵。

沈瑞宇与玉匣,早已不是给予和被给予的关系。

他为玉匣提供遮风挡雨的屋檐,使她饱暖,而玉匣的天真和无畏同时也供养了他,让他隐隐找回了年少时的勇气。

但是,在长姐面前他只能这样说,长姐不会谅解他与一个出身于青楼的女子之间的知己情谊。

沈又菊目光默默地落在他身上,缓缓地平复了胸口起伏的情绪。

“好,既然只是可怜她,那便罢了。这件事,我也不会同爹娘说起。”

沈瑞宇眼睫眨了眨,有些意外,抬起眸看向沈又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