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又菊深吸了一口气。

她原本以为,是玉匣得寸进尺,向沈瑞宇要了这个妾室的身份,可如今却发现并不是如此。

看着坐在她对面乖巧温软的玉匣,沈又菊有几分不知从何开口。

毕竟,她接下来要说的话,对一个女子来说极为残酷。

“瑞儿的确有这个意思,而且,已经向家中寄了信。”

“但是父亲心存疑虑,因此并未没有立即同意,而是先向我来问了具体情况。”

“我不能隐瞒父亲,关于你的事情,我都一五一十地向父亲说明了。”

“如今父亲的回信还没有来,但是结果基本上可以预见。”

沈又菊撇开头,让视线落在玉匣身侧的地面上。

“沈氏家风很严,你这样的女子,莫说当妾,哪怕只是让父亲知道你的存在,也会让他雷霆震怒。所以……我现在来,是想提前知会你一声,好叫你早做准备。”

“妾室,是不可能的。以父亲的严厉,还很有可能会以家法将你从瑞儿身边赶走,到时,怕是外室也做不得了。”

沈又菊说完,终究有些不忍,叹息了一声。

玉匣愣了一下。

其实,她觉得这里面有些奇怪。

沈瑞宇究竟是什么想法?

若是想要帮她摆脱贱籍,给一个外室的身份就已经足够,何必多此一举地纳妾。

玉匣沉思着,有些愣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