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绵绵一边听,一边用力地地直点头。
徐长索瞅着她,竟然瞧不出来她是困得直点头,还是在真心赞同陛下说的话。
陛下待一个罪臣尚如此宽和,就是给她洗心革面的机会。但她大概一句也没听进去。
上路后果然如此。
赵绵绵不改骄纵,要坐软轿,轿子要用高头大马拉,那样才够气派。
徐长索牵着两匹看起来很瘦的马,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很想对她说一句,“没有气派,只有活命,来不来随你。”
但他最终没有说。
说到底,赵绵绵活不活命,其实与他无关。
她哪怕半路渴死饿死,于他而言,也只是办砸了一件差事而已,轻重被师父训两句。
所以没必要的话,他懒得对赵绵绵费这个唇舌。
只是在原地看了她一会儿,就转身去找马厩老板,加钱换了两匹大马。
这回轮到赵绵绵盯着他看。
奇异的,打量的,好奇的眼神。
她背着手,一摇一晃地走到徐长索面前,忽然往前蹦了一步,弯着腰仰头,目光灼灼地盯着他。
“我知道了,人手不够,没人抬轿,所以你给我找了漂亮大马!”
赵绵绵笑嘻嘻地说:“原来你也是个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