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长索只好同意。

周围没有一点光亮,徐长索在前面探路,不小心从山崖边滑了下去。

他抓着藤蔓勉强维持,还在找落脚点,赵绵绵循着声音跑过来,用尽全力把他拉上来。

赵绵绵精疲力竭地倒在地上,仍然很不讲道理。

她说:“你救我,那是你的职责。可我救你,并不是我的职责,所以现在你欠我一条命。”

徐长索单膝支起,看着她不说话。

他知道她这么说,是为了报复他那句话。

其实现在徐长索也已经隐隐觉得,自己那时不应该说,对她好,只是职责。

赵绵绵当晚吃饭、说话,都如常,直到找到地方休息时,赵绵绵习惯性地往那边侧躺,压到受伤的手臂,才冷不丁疼得嘶嘶抽气。

徐长索对伤口再了解不过,他立刻从三步远的地方弹起来,捉住赵绵绵的手检查。

她养尊处优,身上到处都是绵软的,可手臂也从来没像那天一样,软得像面条。

赵绵绵被他掐住受伤的手臂,痛得眼泪都冒出来,凶恶地拍开他,好像这手臂是他捏痛的。

事实上,赵绵绵也的的确确是因为他才要挨这份痛。

徐长索替她治疗,涂药,撕下布条固定好。

伤势得到处置,赵绵绵好像也忘记自己受伤的事。

她数着不远处的萤火虫,哼着歌,像是在安抚自己,只是因为疼痛,还是一直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