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夺锦抬眸看着他,丹凤眼弧度流畅,如蛇尾一般惑人。
他思忖了一会儿,才道:“好。”
陆鸣焕彻底放松下来,却也有淡淡的遗憾。
如今他与黎夺锦之间,除了这样的公事,便没有别的话好说。
他坐了一会儿,终究还是起身离去。
出门之前,似是调侃地说了一句:“你那个梦,后来还有再做么?若是还有有趣的,尽管说给我听。”
可这句话说出口后,陆鸣焕自己像是也觉得不大好笑,强行扬起的嘴角摔落下去。
他抿抿唇离开,没有看到身后仍然坐在桌边的黎夺锦,神情依旧如同木雕,麻木、苍白,只有手上的动作,在不断地抚着小臂上的伤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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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鸣焕将黎夺锦的原话转告了陆复。
他说家父有酒,其实就是说父亲已经定好了支持的人选,想拉拢黎夺锦。
而黎夺锦的意思,便是同意。
陆复果然大喜。
琢磨几天,写出一封请安帖子,叫陆鸣焕邀黎夺锦一起去送。
陆鸣焕依言而行。
路上,他将现下的情形同黎夺锦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