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柳之地,脏病最多。
有个肥头大耳的嫖客进来,看见屋里床边还趴着一个手脚细白的小孩儿,更是兴致大起,滴着口水要去扯他的衣裤。
小冥翳惊吓挣扎,都不得挣脱。等他扭过头来,露出面容,那肥男反倒吓得尖叫一声,仓促放了他。
小冥翳逃出屋外去。
他在晾满了五颜六色的衣裙和被单的天井里乱窜寻着出路,听见花楼上传来一阵阵的清脆笑声,然后是一阵尖尖的惊呼声。
他也下意识地看过去。
花楼上,一群打扮娇妍的女子挤在窗口,争先恐后地向下看。
有的挥着手帕,有的捂着嘴,目含惊吓和担忧。
“玉匣!你到哪里去了?”
一个小平台上,朱红的、鹅黄的布料叠在一起,里面动了几下,翻出一个肤白如雪的女子。
她仰着脸,笑嘻嘻的,掀开盖在脑袋上的布,下颌精巧纤细,像极了一只漂亮的小狐。
她朝楼上那群女子喊回去:“在这儿呢!我没事呀。”
楼上又喧喧闹闹地吵起来,怪她这么高也敢乱跳。
“别喊了,等会儿被发现怎么办。”
她扭过头,双臂微展,从平台上一跃而下。
小冥翳躲在衣架后,从他这个角度,刚好正正对着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