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冥翳把她的发髻挽好,然后将手伸到了谢菱面前。

宽大的手掌上纹路清晰,五指舒张,指节很好看。

“就用你刚刚的动作,好吗?”

镜中映出两人的模样,身形娇小的少女坐在绣墩上,裙摆层层叠叠地散开,落及脚踝。身后高大的少年平摊着手掌等待,目光灼灼地盯着少女膝上乖巧的兔子,表情似乎是恨不得变成它一般。

谢菱眨了眨眼,伸手碰到岑冥翳的手掌,指尖轻触,他手上有一层薄茧,摩挲得痒痒的。

“果然,很软。”岑冥翳好像也觉得痒,笑了一声,“像在夏时的风里午睡。”

谢菱斜睨着他。

她发现他好几次了,总是用一些让人浮想联翩的话,说一些实际很纯洁的内容。

这是什么坏习惯?

谢菱能惯着他吗?必须不能。

谢菱伸出手,摸得很认真。指尖试探地轻触了几下,又在岑冥翳的指腹上调皮地点了点,然后把手心慢慢地合上他的手心。

粗糙的、厚实的、平展的,和自己完全不一样的触感,好似通过手心敏感的神经传进骨血里,让骨头缝里都跟着有些发痒。

她快速地松了手。

但岑冥翳好像已经很知足。

他双眸发亮,下颌有些羞涩地微微往里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