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鸣焕收起笑意,佯作不悦道:“姑娘上次分明见过我,这回怎么好似还是陌生人一般。难道,我就那么叫人记不住?”
俊哥儿这样含怒带怨,面对面的女子多少要羞涩娇怯一番,谢菱却低着眸,眼观鼻鼻观心,真好似一尊青佛一般,说道:“小女子本就与公子不曾相识,因此才讨教应当如何称呼。”
她如此端庄板正,也叫风流的人风流得无趣。
陆鸣焕脸色不大自在,收敛道:“我姓陆,寻常人称我陆将军,姑娘直接叫我,陆鸣焕就好。”
谢菱依旧宝相庄严,眉目端庄,颔首道:“陆公子。”
陆鸣焕微微蹙眉。
她这般死板,又与阿镜没了一点相似。
可就是有一种吸引力,在深深地影响着他,让他止不住地想要对眼前人探索更多。
陆鸣焕续道:“姑娘不认识我,我倒是对姑娘早闻大名。”
“姑娘在花舞节上出任神女,惊鸿一瞥令人难忘。这回得知姑娘进了祥熠院当瑞人,我便迫不及待进宫来,只为见姑娘一面。”
陆鸣焕边说着,边扬起笑容。
对一个女子最好的接近方式便是褒扬,任谁都不会不爱听好话。
谢菱却终究不为所动。
她的平静并非强装出来的,陆鸣焕甚至能从她眉间看出几缕不耐。
谢菱确实是有些不耐烦。
她不知道为什么陆鸣焕也在纠缠着她,但是经验告诉她,这背后准没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