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岑冥翳似是犹豫,停顿了一下,又问了一句,“最喜欢我吗?”
谢菱笑出了声,很清脆,甜蜜,重重地点点头:“嗯,最喜欢。”
岑冥翳神色微松,低下头来轻轻蹭了下谢菱的面颊,离开祥熠院。
谢菱沉静平复了许久,才用手巾擦拭着唇瓣,关上大门,拉开卧室的门帘。
陆鸣焕不知何时已经从窗子离开,大约是再也听不下去了。
黎夺锦面色苍白如纸,看着谢菱的目光也颇为支离破碎。
“阿镜……”
“不要再这么叫我。”因为黎夺锦的确做到了安安静静待着,没有给她添乱,谢菱还能跟他好好说话。
“或许你觉得我就是阿镜,可是对我来说阿镜早已经死了。你刚刚也看到了,我并不是你记忆中、或者想象中的那个人,我想我不用再多说什么。”
黎夺锦沉默,目光始终在她脸上流连。
她当然是阿镜,她最懂得如何让他痛苦,让他放手放得毫无转圜之地。
她可能以为自己变了很多,可是在黎夺锦看来,她什么都没有变。
只不过她现在身边原本属于他的位置,已经被另一个人取代了。
黎夺锦心里生疼,来找阿镜之前,他曾想象过无数种她拒绝自己的模样。
在梦中,她是那么冰冷、不容接近,黎夺锦早已经有了足够的心理准备。
可当他亲眼看着,原先在他面前温软的阿镜,如今已在对着另一个人说着喜欢,和另一个人拥抱,亲密,甚至做以前和他从来都没有做过的事,黎夺锦难受得心口抽紧,生出一股绝望感。
谢菱没有赶他骂他,甚至好言好语地站在他面前,但黎夺锦依然好似在触摸着一块冰一般。